段钺哈哈大笑。
覃家的人真是一个赛一个单蠢。
覃贵人到底是怎么在这一众男人里脱颖而出的。
他一脚踹开虚弱不堪的冉子骞,脚尖一点掠上宫墙,睥睨俯视脚下兵荒马乱的守卫。
“告诉段云睿,他得到的那碗血里被我投了毒,既然他不守信用,还想争一争这皇位,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销毁解药!”
冉子骞大骇,被守卫从地上扶起,怒喝一声:“抓住他,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段钺勾唇,指尖触上墨玉戒,众目睽睽之下,身影幻作烟雾,渐渐消散。
守卫们扑了个空,个个神色震惊。
好大活人怎会凭空消失,这到底是什么邪术!?
冉子骞心下起伏不定,一时气血攻心,狠狠咳出一口污黑淤血,倒头昏迷过去。
待他醒来,便见段云睿脸色晦暗,守在他床前。
“阿琛毒发了,同你一般,是牵机情花之毒。”
冉子骞一怔:“找到解药了么......”
“牵机情花被段初初毁得一干二净,我派人寻遍整个边境药铺都没有。”
冉子骞喉间一甜,呕了口血。但他顾不上自己的状况,连忙问:“阿琛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段云睿想到榻上生死不知的弟弟,摇摇头:“段十二说,他连五日都撑不过去。”
“怎么会......”冉子骞悔恨交加,“都怪我无能!没能留住段十六。”
“同你无关,是我低估了他的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