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段钺头皮发麻。
他不明白靖王在想什么,既然已经得罪人,何不干脆斩草除根,非要替自己留下祸患。
自己一只鬼,看不见摸不着,怎么阻止。
段钺忧心忡忡。
恰时一阵冷风吹来,靖王妃瑟缩,唤宫人关窗。
她一个阶下囚,压根无人理会,只得自己动手。
就在经过段钺身旁时,赵景幼一个踉跄,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
她疑惑扫了眼,屋内空荡一片,便以为是自己错觉,并未在意,去阖上了花窗。
段钺却怔在原地。
靖王妃撞到了他。
电光火石之间他才蓦然想起,自己分明谁也碰不到挨不着,那夜在养心殿时,却触到了靖王妃发丝!
他能碰到靖王妃!
段钺一颗心骤地悬到嗓子眼,等靖王妃回来的时候,极快地伸手,在她肩上一拍,随即立刻缩回。
赵景幼惊呼,炸毛一样抱住自己的胸。
【系统,你摸我做什么!】
【??】系统莫名其妙【谁摸你了】
这女人疯了吧,真以为谁都贪恋她美色?
段钺在一旁乐得龇牙。
谁也看不见他的小小恶作剧。
回到御书房时,靖王已经批完折子,在会见朝臣。
段钺堂而皇之从众人眼前飘过,大喇喇往御案上一坐,二郎腿一翘,像个大爷横在中间。
靖王摁了摁眉心,“让开。”
百官愣了愣。
靖王又道:“旁边去,别挡着。”
挡?众臣更疑惑,这时大太监王典惶恐地跪下求饶,狼狈滚去一边。
阳光洒落,照出靖王冷峻的侧脸
众臣这才恍悟,原来是这太监挡了陛下光线。
只唯独段钺心惊肉跳,爬下御案,不放心地伸手在他眼前来回摇摆。
见他眼珠子不动,是当真看不见,才大松口气。心道主子真恐怖。
不久天色渐晚。
祈福宴开席,觥筹交错,朝臣推杯换盏,谈笑间一片和谐。
实际肚里装了多少花花肠子只有自己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