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讥讽段初初的冷酷,嘲笑他的无知。
却更唾弃自己的下贱和卑微。
从前是,现在也没变过。
两人对视片刻,靖王淡淡移开目光。
“大哥,十六也是为我着想,杖责就免了吧,正值多事多秋,日后再处罚不迟。”
段云绝面色不渝,还待说什么,蔺欢忽然歪了下身子,满脸苍白,痛苦地倒在地上:“殿下、殿下救命,头好痛......”
段云绝一惊,立刻冲上前把他扶住:“欢欢!欢欢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病了?大夫、来人!快去传大夫!”
蔺欢余光扫了眼段十六,随即虚弱地晕倒在段云绝怀中,“殿下......”
段云绝哪还顾得上段十六,焦急地把人抱起来就离开了。
庭院里侍卫面面相觑,也不知该不该继续行刑。
靖王坐了一会,起身走过去:“下去吧,既然是我的奴才,自当我来处罚。”
侍卫应了声是,陆续离开。
靖王这才低头,桃花眸安静地看着段钺:“地上凉,起来吧。”
段钺嗤笑,撩起眼皮睨他一眼:“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奴才了?”
靖王默了一会:“以前是的。”
这话段钺就没法接。
他清楚靖王是重生,但靖王应该还不知道他也是重生的。
他还不想这么快和这人坦白,是以冷道:“胡说八道,以前也不是。”
靖王没有和他争辩的意思,朝他伸出手:“先进屋再说。”
段钺开始耍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起不来,腿麻了。”
靖王想了想,弯腰去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