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岁轻轻的开口说：“嗯……”

傅今宵听出了他情绪的低落，笑了笑：“沈老师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吗？”

“这倒也不是。”沈星岁想反驳，但是又落寞了：“我是怕万一电影上映后口碑不好，反倒连累了你……”

傅今宵挑了挑眉，倒是有些意外这个回答。

实际从电影快要上映的那几个月他就察觉出来沈星岁情绪的低落了，他以为是因为害怕和胆怯，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口碑或者票房扑了又怎么样。”傅今宵带着些轻微的叹息，他的声音带着些不在意，只轻笑说：“又不是没有扑过。”

沈星岁很意外。

反正从他关注傅今宵起，了解到的电影基本没有不扑街的。

傅今宵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慢声说：“有时候你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全部，很多电影因为没有过审或者因为合作演员的关系被压着永远不能播出，还有一些数据票房很差的，其实是资方自己下场控票抬票房，为了让数据好看。”

“哦，还有早些年，因为演技不好，或者各式各样的原因，被不少导演和观众痛批过。”傅今宵用很轻飘飘的语气诉说这些年的不易：“很多事情也许它的外表是光鲜亮丽的，但是岁岁，花朵再美丽，它的根也是扎在泥里的。”

沈星岁感觉好像忽然就放松，清楚明白了很多，轻笑了一下说：“所以每个人都会有面对失败的风险吗？”

傅今宵听着电话那头恋人的声音，低声说：“会有。”

沈星岁的眉眼温和了许多。

“但是……”

他又听到电话那头傅今宵慢条斯理的轻笑，有些霸道，却又莫名让人觉得安定的话语：“有我在，这个风险可以降低到低。”

沈星岁的眸瞪大了些，他心底原本的不安定好像在这一刻被冲散消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