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出入口都有暗卫轮班把守,目前尚无动静。”傅秋锋道。

容璲喝完了粥,捧着一杯温水靠上椅子:“最重要的消息,现在你可以说了。”

傅秋锋低头讪笑:“臣说了,希望陛下不要生气。”

“朕有何可气。”容璲说的开朗,“朕早就处变不惊了。”

“贵妃娘娘和几个女官太医亲耳听到贤妃怒吼。”傅秋锋清清嗓子模仿上官雩模仿陈庭芳的语气,低声喝道。“‘陛下算什么东西!有本事就株连本宫九族,本宫去了阴曹地府正好与殿下团聚’‘本宫没病!本宫从未如此清醒,让容璲恼羞成怒,实在大快人心’‘本宫不屑与你这妖女争宠,你与容璲惯会搔首弄姿,叫本宫看了恶心,呸!’”

容璲:“……”

容璲的手捏着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拍。

“陛下,处变不惊。”傅秋锋提醒道。

容璲深吸口气:“容瑜比乞丐身上的疥疮还令人作呕!”

傅秋锋第一次听容璲骂的这么过分,他不由得想起那幅陈庭芳少女时精心描绘的画卷,明明有着相似的五官,但容瑜的气质温润如玉,凛正如松,青锋在手,仿佛执了上决浮云下绝地纪的天子剑,踌躇满志,意气风发。

但傅秋锋偏就对画上之人积不起好感,容瑜让他想起赐他毒酒的新帝,想起抛弃自我的机械人生,傅秋锋不知道容璲到底为何恨容瑜,但他无端就想毫无缘由主见地附和一下容璲。

“陈庭芳才刚中毒,有一位太医给她针灸时她短暂恢复过片刻的神智。”傅秋锋想把话题暂时转开,让容璲冷静一下,“她咬了舌头,但不严重,已经用过最好的药,只是暂时无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