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一心忠于陛下!这也是主人的命令……”暗一焦急地解释,他本能地想跪,但硬是克制住了,深深低头。

“第三,你还是改回之前的称呼吧,平时随意一点,否则我看着也累。”傅秋锋叹气。

暗一小心翼翼地眨了眨眼:“公子,您为何对奴……对,对我这么好?我配不上,实在惶恐。”

“对人好才是正常的吧,否则人人互相敌视苛待,岂不天下大乱。”傅秋锋道,“况且如果我有对你不好的权力,那必然也有对你好的权力。”

暗一茫然道:“可我只是奉命侍奉陛下,不配信任,我出身卑微……”

“古时开国之君,治国将相,也不乏有出身卑微者吧,你若读过书,就自己想。”傅秋锋辩驳道。

暗一本也不是多话之人,现在更不是傅秋锋的辩论对手,虽不太认同,但也露出思索之意。

“还是,莫非你其实是受虐狂?”傅秋锋笑了一声,“不会吧,你来霜刃台就是满足自己的私欲吗?打着为陛下效忠的大义旗号,却让同僚上司承担虐待下属的愧疚,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不是,真的没有!”暗一连连否认,“奴绝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去收拾行李吃饭吧。”傅秋锋挥手道,“明早随我去霜刃台点卯,也不必起的太早。”

他目送暗一听话下去,回房喝了两杯水,实在觉得容璲就是觉得他太闲,偏要给他弄个费神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