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儿啊!”陈峻德顿时眼眶一湿,握住她泛起青色的手,颤声道,“怎会如此,都是为父……都是为父害了你!”

曹元正和上官雩留在外面,上官雩给他倒了杯茶,笑眯眯道:“将军请用,不必客气。”

“多谢娘娘厚恩!”曹元正忙躬身双手接过,他也有女儿,不禁有些感伤。

陈庭芳动了动嘴角,突然皱眉一把甩开陈峻德:“滚开!本宫不想见到你,你说的对,是你害了我,你害我不能和他来往,害我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你还有什么没拿到手?要连女儿唯一诊视的东西也夺走?”

“你…你居然还记挂……”陈峻德怔怔地看着陈庭芳,颓然抹了把眼睛,面对陈庭芳的质问久久无语。

“陛下为什么不来,他难道不敢来?那等手足相残倒行逆施的昏君,我就是要当面告诉他,他没有资格做我的夫君!”

“殿下薨逝,我只想让他给殿下陪葬!”

“贤妃,您病了……您定是受了诅咒才如此胡言乱语……唉。”陈峻德掩面沉叹,他的话此时显得这般单薄无力。

曹元正手里的茶一歪,洒了不少沾湿衣襟,他猛地回神,紧张地擦了擦汗。

“曹将军,也不必太认真。”上官雩似笑非笑地托着下巴靠在窗边,“妹妹可是受陈侍中教导的,陈侍中忠君爱国,恪尽职守,妹妹怎会真心说出大逆不道之言。”

“是,是。”曹元正咽了口唾沫,放下茶杯,拱手道,“臣真的不能再耽误了,军务繁忙,军规森严,请贵妃娘娘恕臣先行告退。”

上官雩抬步相送,走到门外,别有深意笑问道:“将军真要走了?”

“是,臣真该回去了。”曹元正生怕被贤妃和陈峻德连累,连连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