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睁了眼,身体下意识的戒备绷紧,但头皮传来让人放松的力道,脑中绵延的钝重仿佛找到了一个倾泻的出口,他没有推开傅秋锋,斜眼用余光扫过去,笑道:“卿这般体贴,朕都要被你感动,迷上你了。”

傅秋锋一本正经地失望:“陛下居然现在才迷上臣吗?看来一直都是臣自我陶醉了。”

容璲:“……”

“恕臣无礼,开个玩笑。”傅秋锋垂眸道。

容璲匪夷所思地感慨:“朕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油嘴滑舌。”

“陛下若不喜欢,臣可以改。”傅秋锋真诚地说。

“朕也不喜欢你这句。”容璲重新闭眼,“朕一听就知是谎言。”

“陛下英明。”傅秋锋夸赞。

容璲懒得再瞪他,昏昏沉沉的头脑症状减轻一些,睡意却也随之而来,他恍然打了个盹,再回神时猛然听见了容琰的声音。

容琰抱着个木盒走进正厅,一抬眼就看见傅秋锋极尽温柔地拿着柄绢扇缓缓给容璲扇风,他张口正欲说话,傅秋锋突然转身,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陛下刚刚休息,殿下小声些。”傅秋锋哑着嗓子道。

容琰忙点点头,再一看傅秋锋正衣襟大敞,明明是公服,却穿的丝毫没有威严肃穆之气,欲拒还迎半遮半掩地露出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