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将这几个条件往他翻看过的卷宗里比对了一下,然后几乎马上可以肯定,这个拿走了玉佩的人就是后来造反的晋王。

先帝的皇弟们大多封地遥远,只有晋王在京城北方,但凡有什么庆典宴会都能及时赶到京城。

“那枚玉佩到底有何特别之处,舒无言没提过吗?”容璲问道。

“没有。”兰儿回答,“只有这件事比较特别,言姑娘也始终没有多谈。”

容璲沉思不语,半晌之后,起身抬手对傅秋锋一招:“走。”

“陛下,那兰儿姑娘和范轩……”傅秋锋试探道。

容璲走到门口,慢慢回望了一眼低头恭送的兰儿:“押范轩,兰儿回霜刃台。”

傅秋锋眨了下眼:“兰儿姑娘也要带回去吗?”

“朕不想说第二遍。”容璲不悦地侧目警告他,“是押回去,待朕处理完了这群逆党,再来就是你墙上那个留字,任何与前朝余孽有关的人朕都不会纵放。”

“……是。”傅秋锋只得应下,他看着容璲快步下楼,回头时稍显低落地叹了口气。

“公子不必自责。”兰儿给自己倒了杯茶,淡然如常,“幸好我还来得及喝完这杯好茶,能亲眼见识坊间传闻犹如阴曹地府般阴森莫测的霜刃台,莫说是青楼女子,就是朝中大臣,也没有几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