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额上开始冒汗,只要容璲施加一点暗示,就可以给兰儿创造一个能说实话的幻境,兰儿不会武功没有内力傍身,只会沦陷的更快。

他揉了揉眉心关门出去,权衡要不要装作没发现这点,诚心诚意的告诉容璲舒无言可能是前朝皇室的血脉,好让容璲对他的忠诚多一点信赖。

傅秋锋边想边把手上的一叠口供拿回大殿,然后脚步一顿,看见容璲和韦渊也正在这里,韦渊正将一份名单的名字一一划去,见傅秋锋来,没打算回避他停下谈话。

但容璲却伸出了手,示意韦渊安静。

“你知道该怎么做。”容璲冷声道,“朕先去政事堂找柳知夏。”

“是。”韦渊点了点头,他看着傅秋锋,犹豫道,“主上,那早膳……”

“你何时也开始废话连篇了?”容璲不耐地瞥他一眼。

韦渊一愣,深深低下头:“是属下多嘴,属下知错。”

傅秋锋站在门边,被这个突然冷酷起来的气氛也带起些许拘谨,他躬身行礼,在容璲目不斜视地走过他身边时追上了一步:“陛下,其实在幽兰居时……”

“傅公子,若有要务,具折上奏。”容璲背过单手,昂首肃穆,脚步不停直接离开。

傅秋锋来大奕将近一个月,给霜刃台的报告写过不少份,但奏折还没写过一本,他目送容璲快步出了大门,嗓子有些干涩,即使他再迟钝也该发现了容璲在刻意疏远他。

容璲出了霜刃台,上了软轿,冯吉在轿边候着,一如既往笑眯眯地问:“陛下,您出来的早了,难道没和傅公子用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