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顿时又气又笑,咬牙切齿地松开他的手:“朕没病!朕只是……朕身体上没病!”

傅秋锋低咳了两声,无辜地叹气:“臣真的不是太医,这跟臣又有什么关系呢?”

容璲无可奈何地望着傅秋锋,仿佛在说你的伤还有救,但脑子没救了,他在傅秋锋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脱掉那件蓝裙叠到篝火边上烘暖,让傅秋锋枕在他腿上,把自己半干的外衣脱下来给他盖好。

现在没有伤药,他的匕首也丢在了河里,容璲不敢贸然给傅秋锋处理伤口,傅秋锋背上的箭尖还扎在皮肉中,血丝断断续续的洇开,连他的外衣也染上红色。

“你不是都承认了吗,现在还不说实话,要等到什么时候?”容璲用指尖慢慢碰上被他折断的箭杆,不用试就知道锋利的箭头已经死死咬住肌肉,直接拔出只会造成更严重的伤害,箭……他再熟悉不过的噩梦,

傅秋锋枕着容璲的腿,只要稍稍往上瞟就能看清容璲的表情,他越发疑惑,问道:“臣承认什么?”

“你!你不是喜欢朕吗?”容璲一气之下直白地说道,“你怎么如此懦弱,你不说,朕替你说,你喜欢朕!你是第一个敢喜欢朕的男人!”

“怎会如此!竟有此事!”傅秋锋脱口而出,大脑停滞了一会儿,先是在想他是在吊桥上保护了容璲但感情也不至于这么快,随后又想容璲趁人之危跟他告白,难道不是该说“朕喜欢你”吗?什么第一个敢喜欢他的男人,这种话说出来就尴尬的头皮发麻。

“我何时喜欢你了?”傅秋锋连礼节都忘了坚持,硬是撑起身子,茫然又错愕地问。

容璲握拳一砸地面:“你还说当朕的朋友也好!”

傅秋锋更不解了:“天哪,能当陛下的朋友难道不好吗?”

容璲:“……”

傅秋锋头晕眼花地勉强审视着容璲阴晴不定变幻莫测的表情,一瞬间大彻大悟,终于明白了他们之前说话时隐约察觉的怪异之处,他病中垂死惊坐起,问道:“难道你一直以为臣倾心于你,想做皇后那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