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翊想了想,一抬左手:“算了,你也不用跟我多说,他怀疑我,你再透露重要情报,陛下知道又要罚你。”

韦渊有些想笑,他推开药箱在木榻另一侧坐下,想起从容璲那里听得的公子瑜一面之词,就顺势打探道:“我听闻晋王之乱时,你本来已经跟随先帝的队伍离开,但又回程找我,是真的吗?”

“韦大人,这就开始审上本王了?”容翊挑眉斜睨。

“岂敢。”韦渊低了低头,起身道,“殿下不愿说便罢,霜刃台公务繁忙,微臣就先告辞。”

“哎,开个玩笑而已。”容翊侧过身,放下一条腿垂在榻边,单手搭着另一边曲起的膝盖,姿势随意地端详韦渊,“本来觉得特意告诉你好像在要人情,没意思,不过现在你知道了,就没有点感动吗?”

“没有。”韦渊冷静地说,“微臣是从您的控制中逃走的,您要追捕我,我怎么可能感动。”

“你这也太记仇。”容翊蹭了蹭额角讪笑,“其实也不算去找你,还没等我进京,就被太妃骑马揪回去了,京城都是叛军,太妃不想让我遇险。”

韦渊一愣:“你没回宫?没回皇城?那容瑜为什么要去找你?”

“啊?”容翊不知所谓地歪头,“你若不信,也可以去问太妃,再说这和容瑜有什么关系,他看不上我就跟看不上陛下一样,他吃错药才找我。”

韦渊沉默良久,又问:“那容瑜未曾离开过吗?”

“不知道。”容翊摇摇头,“那时候先帝逃的匆忙,我是听说先帝身边的大太监汇报皇子公主们都在队中,但陛下当时就不在,也保不齐还有谁不在谁走了,你打听这些陈年往事做什么,难道那个逆党头目就在我们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