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渊亦步亦趋地跟在容璲身后,问道:“那明日属下该怎么问?”

“你想怎么问就怎么问。”容璲回头不轻不重地瞟过去,“审问还用朕一句句教你?那朕何不自己跟他秉烛夜谈。”

“呃,所以属下不解,您若是不怀疑陵阳王,为何不亲自问话。”韦渊惭愧低头。

“他跟朕可没什么好交情,与其拐弯抹角称雨道晴浪费时间,还不如朕唱白脸。”容璲嗤笑一声,“他对你心怀愧疚,而你再装作和他同一阵线,帮他洗清冤屈,他必定会说实话。”

韦渊听了之后,觉得容璲还不如不告诉他,届时在容翊面前也能更自然一点。

身后的窗户已经一片漆黑,容翊大概是睡了,韦渊深感容璲不愧是值得他追随的皇帝,既不冲动妄断,也不忽视秋毫,如此缜密沉稳,算无遗策,不偏不私,岂能不让人敬佩。

他刚在静夜里暗自感慨了一会儿,这时容璲忽然严肃道:“以朕的判断来看,傅公子的武功恐怕不在你之下,你们同在霜刃台效力,朕不拿你当外人,所以就明言在先,朕希望你们日后不要心存芥蒂,党同伐异,永远记住以朕的利益为先,而你也永远是朕亲自任命的霜刃台统领。”

韦渊:“……”

韦渊心说霜刃台平时一共几个人啊还能搞起党派吗。

韦渊再一想,总觉得这句式有些耳熟,颇像那些男人纳妾之前跟正妻的保证,结果最后大多食言而肥,然后他就被自己的类比震撼到了,一瞬间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