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清楚不过,我这些天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都可以一五一十告诉你。”容翊猛地站起来转身,语气压着怒火瞪视容璲,“我现在对那张破椅子没有丝毫兴趣,也不想让王府卷进浑水,我根本不在乎容瑜是死是活,更不可能为他报仇,我是遭人陷害,你不信,用刑也好下药也罢,随你的便,我若眨一下眼睛就不是男人,但你如果还是条汉子,就别拿韦渊出气。”

容璲扬了扬眉,越发好奇韦渊到底和容翊说了什么,以韦渊的老实正经程度,他还担心套不出话呢。

“你从前就没有拿他发泄不满的时候吗?”容璲表面不动声色地反问,“每次都是朕厚着脸皮去太医院求药,现在朕怎么对他,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我生气的时候只砸过墙!”容翊吼了一声,“我难道没教他武功吗?练武哪有不受伤的!”

“他那时一心只想读圣贤书,是你一厢情愿强迫他习武。”容璲冷声说。

“没有实力支撑的意愿自由都是虚话。”容翊凛冽的目光多了些并不掩饰的内疚,“我在宫里就看清这点,你与我都不受先帝青睐,但他们敢欺负你,却不敢对我动手,他们忌惮我的武功,所以我才想让韦渊多一分保护自己的本事,不过我那时太年少,态度激进了些,确实对不起韦渊,我承认这点。”

容璲撇了下嘴,没有接话。

容翊摇头失望道:“我曾经以为你想当皇帝,是与我抱持同样的想法,为了不再受人欺凌,也能护住自己身边的人不受欺凌,可没想到……到底是权力的腐蚀改变了你,还是我一开始就看走了眼。”

容璲心道还越说越离谱了,他直接将话题转回开头,道:“所以你这几天的行踪呢?只要朕对答案满意,韦渊自然不会有事。”

容翊狠狠咬了咬牙,重新跪下,从容琰来王府串门,热情地给他推荐练字的毛笔开始说起,一直到下山遇刺,全都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