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深吸口气,快步回了前厅。

傅秋锋洗好了毛巾,等到容璲回来,递过去赔笑道:“陛下,臣方才口不择言,还望您不要见怪。”

容璲往木榻上一坐,打量着毛巾,然后没有骨头似的继续躺倒,慵懒道:“朕没力气,不想动。”

傅秋锋捏了捏毛巾,腹诽你刚才听墙角时气息隐藏的多么完美,还没力气。

“你说的对,卿如此明白朕,朕怎么会怪你。”容璲露出一个理解的笑,伸手把脖子后面硌着的发带解开,“就是十张脸,也换不来朕的爱卿啊。”

傅秋锋道:“不,您也没有这么厚的脸。”

容璲:“……”

容璲拨了下散开的头发,柔顺的发丝从木榻边缘一直垂落在地,他忧郁道:“还是朕自己来吧,都是汗,脏。”

傅秋锋赶紧干咳一声:“您不用动,臣给您擦,一点也不脏,您流汗也是香的!”

容璲嘴角一抽:“也不至于奉承到这种地步。”

傅秋锋把毛巾往容璲额前一扣,用手背敲了敲脑门,尽量冷静摒除杂念地给容璲擦脸,擦到脖子的时候,傅秋锋本想放下毛巾就到这里,但容璲眯着眼扯开了一片衣领,困扰地说:“你把朕的衣裳弄湿了。”

傅秋锋眼皮一跳,那片雪白的脖颈过于抓人眼球,他慢慢挪开视线,落在容璲十分无辜的脸上,明明是一片骇人的伤口,但此时他却觉得这是一种破碎的、脆弱的凄美。

“臣……让小圆子送套衣裳过来。”傅秋锋强装的镇定正在寸寸崩塌。

容璲抓住他的手腕:“那朕还湿着,你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