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眼帘微动,抬手揉了揉眼睛,坐起来迷糊地问:“什么时辰了?”

“有寅时二刻了。”傅秋锋连忙站直了正色道,“您先喝药吧。”

韦渊匆匆赶回来,进门之后一愣,万分不忍地扭过头,单膝跪下道:“都是属下安排不当,若是留一个暗卫跟着您,您就不会受伤了。”

“朕不是还剩一边脸能看吗?转回来!”容璲沉声道,“都像你这样子,朕上一回朝,满朝文武的颈椎都错位了,只要你把通缉犯抓回来,把暗卫调走就没有错。”

韦渊愧疚地抬起头:“人已经带回,先押在霜刃台候审。”

“还有什么东西。”容璲问道。

“周福吞下去的字条已经拿出来了。”韦渊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

容璲摆摆手:“等朕喝完再看。”

他端着药碗,搅了搅可疑的糊状物质,嫌弃地用勺子舀了一口,抱怨:“……怎么一股腥味。”

傅秋锋实在道:“林前辈加了他的血。”

容璲直接一口喷了出来,挡着脸一阵咳嗽:“给朕倒点水!”

傅秋锋接住药碗放下,给他倒水,等他喝完拿起手帕,仔细地擦掉榻上的药汤。

“良药苦口,陛下,您忍一忍吧。”傅秋锋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