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出了太医院,赶紧就跑来竹韵阁找您,奴婢上次见到太妃,她身体可硬朗了,还能骑马射箭呢,怎么会急火攻心就病倒了呢。”冯吉不解地说。

“你在王府没见到暗卫吗?”容璲皱眉道。

“没有啊,如果有咱们的人,见到奴婢带御医到王府,肯定要打声招呼的。”冯吉摇头。

“啧。”容璲略感不妙,想起上次公子瑜暗杀他两名暗卫,若是负责监视王府的暗卫被人灭口,那太妃就不是生病,而是遭人下毒,“传旨,接太妃进宫,让御医都去看一遍。”

傅秋锋等冯吉离开以后推开窗户,容璲回头看了看他,他的目光落在容璲脸上,一觉醒来就痊愈泰半的奇迹并未发生,那片伤痕仍然阴云般盘桓在干净白皙的侧颊。

容璲自己好像已经习惯,神色如常道:“朕要去上朝了。”

“嗯,臣稍后也去霜刃台。”傅秋锋隔着窗框对容璲点头,“恭送陛下。”

容璲微微笑了笑,走近几步,自然地按着窗台倾身,伸手捏了捏傅秋锋那条抱了他半宿的胳膊:“爱卿,辛苦,今晚也有劳你继续‘侍寝’。”

傅秋锋脸上尴尬了一瞬,不等说话,容璲就笑眯眯地扬长而去。

他揉揉胳膊,用冷水洗了脸,准备对林铮告辞回兰心阁,一进正屋,前厅里凌乱的扔着各种箱子药斗,林铮坐在地板上拿戥子称量药材,挑挑拣拣的倒进瓷盆。

“不行……还是不对。”林铮喃喃自语,把瓷盆一推,又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