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说?”傅秋锋作势又舀了一瓢。

黑衣人浑身一抖,被绑住手腕的右手指尖拼命敲着刑架,嘶哑地呜咽两声。

“不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吗?呵。”傅秋锋讥诮地拿了支毛笔,把黑衣人手腕上的锁链绑到上臂,将毛笔放到他手里,让兰儿先记下问题再将纸展给他作答,“我问,你写,错一个字,我就捏碎你一节指骨。”

“唔!”黑衣人忙不迭地点头。

“本官之前的问题,不用再重复一遍了吧。”傅秋锋说道。

黑衣人攥紧毛笔,在纸上小心地写下了公子瑜,四月初三,让我在陵阳王入宫后动手,若是陵阳王没有入宫,就按兵不动。

傅秋锋稍加回忆,四月初三,这两天他们找到了公子瑜在希声阁的据点,容璲忙着处理牵连出的一批逆党,而公子瑜大概已经去了平峡镇布置,想引容璲入瓮。

“他为何要指使你毒杀太妃?”傅秋锋又问。

黑衣人猛地摇头,写道:并非毒杀,是使人昏睡的慢毒,我是拿钱办事,没有解药,不知原委,也从不多问。

“拿钱办事?你没听说平峡镇的传闻吗?”傅秋锋瞥了眼信纸。

黑衣人郁猝地咳嗽,深深皱起眉:听公子瑜手下流传他已失踪,凶多吉少,但公子瑜早有吩咐,即便他身亡,我的报酬照付,他有一位副手留在京城,会与我见面。

“你们如何约见?”傅秋锋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