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相鬼闷哼一声被迫跪倒,不解地惊道:“傅公子,您这是干什么?”

“别装蒜了,千相鬼是吧,现出你的本来面目!”傅秋锋冷喝一声,“你把大夫怎样了?”

“他当然是在专心救治病人……我的易容从无破绽,这套衣裳和腰牌也是我仔细仿制的得意之作,你是如何看穿的?”千相鬼眉头一皱,随即笑了起来,“我扮成的这个暗卫正在搜查洗砚楼,没有一个时辰出不来。”

“知道你哪里错了吗?”傅秋锋讥诮地打量他。

“愿闻其详。”千相鬼从牙缝里挤出一声故作平静的不甘。

“霜刃台暗卫的腰牌都不挂在腰上。”傅秋锋轻描淡写道。

千相鬼:“……”

千相鬼险些当场怒斥出声,腰牌不挂在腰上,那霜刃台的床是不是也不能躺人,垃圾桶里不能有垃圾啊。

他猛地向前一耸肩膀,傅秋锋只感自己像扣住一团柔软的面,任他揉捏却又无处使力,千相鬼矮身从傅秋锋手下溜出挣脱,一蹬地面直接蹿向半空,试图用最快的速度混入前院。

傅秋锋纵身紧追其后,不敢再让千相鬼离开视线一分,两人闪进园林,千相鬼翻过假山跳进树丛,傅秋锋脚尖一踏树梢轻盈掠过,信手扯下一蓬树叶,真气附着其上,竟也在风中发出锐利的铮鸣。

千相鬼就地一滚扔掉面甲,重提一口气,过了前方的池塘和廊桥就是正殿,只要躲进其中,扮成任何一个崇威卫士卒就足以拖延时间,他一踩水波跃起数尺横渡水面,荡开的涟漪让荷叶一阵轻摇,就在眼看要过了廊桥时,他忽地感到背后数不清的锋利气劲瞄准了他,杀意浓厚,冷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