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摸摸鼻子,抱怨道:“陛下。”

“朕知道了。”容璲一眨眼,回头调侃他。“还是爱卿叫的习惯。”

傅秋锋笑了起来,容璲放慢脚步等他并肩而行,气氛在不言中似乎又近了不少,边聊边去饭堂。

暗一醒来的时候屋内已经点起了灯笼,他撑了一下床沿,没能坐起来,胸口厚厚的纱布有些窒息。

他还没死,意识到这点,暗一愣了半天,然后苦涩地抽动嘴角,躺在床上不知该何去何从。

“你终于醒了。”兰儿端着托盘进来,自然地把蔬菜粥和药碗放到桌上,“书傅公子已经拿走,我现在也散值了,可以腾出点时间给你熬碗粥。”

暗一不知该说什么,想了半晌,坦白道:“五殿下死前,抓着我的衣领,命令我此生只能有他一位主人,投靠容璲不过是权宜之计,不能将最重要的宝藏钥匙给他。”

“要坐起来说吗?”兰儿给他床头竖了个枕头,咬着牙扶他起来,“好重,你故意中箭之前难道没有想想让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照顾你有多艰难吗?”

“……我没让你照顾。”暗一靠在枕头上,纱布又晕开了一点血,他面不改色地继续道,“五殿下说完,却又松了口,他说若真有比他更好的主人,把东西交出去也可以,反正最终这样的人是不会有的。”

“你这副不能自理的样子还在念念不忘,看来他说对了。”兰儿温柔地把粥端到他面前,“张嘴,喝粥,然后喝药。”

暗一偏了偏头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