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以后再说。”容璲靠着轿厢抱起胳膊,“等在京城张榜公布此案时给她一份檄文。”

轿子在兰心阁停下,傅秋锋本想推门,但想起林铮,提议道:“陛下,不如顺道去趟竹韵阁?”

容璲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思考片刻:“也好,朕还没见过林铮吃这么大的亏。”

“您可别再气他了。”傅秋锋不禁莞尔。

“朕报复的不及他戏弄朕万一。”容璲哼道,“你这么向着他,问问他愿不愿意收你为徒。”

“臣这是向着您。”傅秋锋一本正经地说,“您的御用药师可是关乎您的脸面。”

容璲无法反驳,这可是确确实实的脸面问题。

竹韵阁到兰心阁不算远,徒步过去权当散步,今夜月朗星稀,清风徐徐,即使忙碌一天混沌的头脑也在隐约的虫鸣和初夏植物的气息中清明起来。

两人并肩走在竹韵阁外围的一片竹林里,几盏庭灯散落在木板小路两侧,幽幽地放着暖光,傅秋锋沉默良久,即使不说话两人也没什么尴尬之处,一片竹叶随风飘落下来,傅秋锋几次扭头去看容璲,随手接住那片叶子揉了揉,终于开口道:“臣的伤已经痊愈。”

“嗯,那很好啊。”容璲没反应过来,“内力深厚就是便利,朕都要嫉妒了。”

“陛下。”傅秋锋把竹叶绕在食指上,摸了摸鼻子。

容璲瞥见他局促的小动作,不解道:“有话就说,支支吾吾做什么?还要朕给你颁一面免死金牌吗?”

傅秋锋讪笑一声,也觉得自己过于紧张,深吸口气决定道:“臣以为,陛下如此信任臣,臣也是时候和您说一说您最想知道的事——臣的来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