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太子长大了呢?”上官雩嗤笑一声,剑刃一抖收入袖中,扬头望着屋檐背后广袤的天空,缓缓抬手指向南方,“寡人,只要唯一的王位。”

容璲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望着上官雩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让他想起曾经自己,那种在醒悟自己也可以去抢那张高不可攀的龙椅时,豁然通透的感觉。

“只要你能坐上那个位置,珍惜与大奕的和平,那朕和大奕永远都是你的盟友,醴国的盟友。”容璲郑重道,“保重。”

……

上官雩第二天一早就策马离开,容璲依然在紫微殿和政事堂一条线来回,午膳时才得以脱身。

他直接去了霜刃台,祈求傅秋锋会有点良心给霜刃台发回密报,结果到了内台看暗一和兰儿平静的表情也不像收到消息。

“没有密信吗?”容璲在内台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兰儿摇摇头,暗一想了想,道:“希声阁传回一封,户部尚书的儿子暗中以售卖字画为由收受贿赂三千余两。”

容璲不禁开始今天的叹气:“暗一,若是令你全速秘密赶往醴国,你现在可能到哪了?”

暗一默默算了一下:“大概过了望州,在浮游山附近,这里是近路,且人迹罕至,不易留下行踪。”

容璲心情不佳,在暗一的桌边坐下,随手翻了翻卷宗,又起身走到后屋靠着软榻看窗外的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