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钱禄矢口否认,“众人都是继承殿下遗志的义士,岂会让他国兵犯大奕?就算有所合作,也只是表面的联络罢了,听闻醴国掌权的国师身居高位却不思侍奉君王,反而拥兵自重胁迫主人,贪图淫乐逼良为娼,府中禁脔男女皆有,如此荒唐不忠之人,殿下若是在世,定会鄙夷唾弃!我等事事以殿下马首是瞻,岂会违背他的意志真心与此等贼子合作。”

“哼,真不知改说你天真还是愚蠢,岁数都活到……”容璲一句讥讽还未说完,思绪突然停在国师逼良为娼男女禁脔上,无法控制地想到了傅秋锋。

傅秋锋已经离开十天有余,是不是到了醴国?如果真要潜入国师府,万一失利,中了什么埋伏该如何是好?

上官雩尚且要步步为营夺回王位,恐怕也没有余裕保护傅秋锋。

容璲越想越难以静心,傅秋锋红着脸倒在床上邀请他的画面在脑中来回重复,他以往只是担心傅秋锋失手会不会落入敌营遭人拷打,现在听了钱禄的话,更不妙的担心就一发而不可收拾。

接下来的讯问容璲已经无心继续,他干脆出门嘱咐唐邈接替,在霜刃台的大殿里埋头焦躁地反复疾走。

韦渊半夜起来一趟,看见大殿的灯还亮着,容璲满面愁容,忍不住上前关心。

容璲叹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说道:“朕想去找他。”

韦渊皱了皱眉:“那让属下前去如何?”

容璲又抚着额角摇头:“朕想去,谁都不能代替朕,只有朕亲自去了,朕才能平息心中的不安,朕已经许久都没有这般渴望过了。”

韦渊沉默片刻,一咬牙:“那让属下陪您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