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就没想过按形仿制?”容璲看了一会儿,转头问千相鬼。

“你以为那么简单就能仿制?”千相鬼靠着床尾的被子翘起一条腿反问他,“这机关及其精细,鬼斧神工,只要钥匙的重量轮廓厚薄稍有不同,机关都能识别,到时前朝埋在山中的火药就会引爆,所有金银珠宝都会掉进地下暗河,银两倒还好,但那些翡翠玉器古董可就全化成碎片一文不值了,即便不在乎这些,千峰山中有大动静,朝廷派兵前来,我们哪有时间发掘被埋的宝藏。”

若是往常容璲或许还会怀疑一句真有如此神奇,但他现在更神奇的都见过了,索性不再追问,他虽然带了玉佩,但裘必应说不准还在藏宝洞的密室里,更不打算现在就打开闸门。

“啧,难吃。”容璲拖过一张板凳坐下,咬着干巴巴的煎饼不悦,“给朕弄点茶水来。”

傅秋锋在容璲任性的指挥中无奈笑道:“陛下,哪有茶水,河水倒是有一缸。”

容璲回头瞪了眼千相鬼:“你何苦逃呢?还不如在霜刃台吃顿断头饭。”

千相鬼闭目养神,平静道:“碗柜最下面抽屉里,有几个鹅蛋。”

“这么好心?”傅秋锋凉飕飕地说,他和容璲先前检查时就发现了,只是谁也没想着真在这里炒个菜。

“放在这坏了浪费。”千相鬼把眼皮掀起一条缝,“会不会炒?不会我来。”

“干嘛要炒,煮了多好。”傅秋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