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矮身弯腰歪歪斜斜地被容璲掳到花园,找了个凉亭坐下时才觉得自己上了贼船。

他被容璲揽着靠在对方怀里,坐在栏杆边的长椅上,不得不努力低头装的小鸟依人,听容璲撩得耳朵发痒的嗓音给他数池中鲤鱼。

傅秋锋暗忖他还没瞎,看得清鱼,只不过池塘对面刚走过来的某个妃子应该要瞎了。

“爱妃,腿还疼吗?”容璲温柔地问。傅秋锋道:“不……”

容璲又掐了他一把。

傅秋锋艰难道:“不太妙,陛下,臣若是残废了,您会不会嫌弃臣?”

容璲曲起食指扫了下傅秋锋的鼻尖:“傻阿秋,朕会与你白头偕老,别再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了,朕的太医院又不是摆设。”

傅秋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兢兢业业地说:“有陛下此言,臣就是受再大的伤,心里都是甜的。”

他使劲努力了一下,实在没能挤出两滴感动的热泪。

亭子边的姑娘本来想和容璲来个偶遇,听到两人这般腻歪,提着裙子绊了一跤,和婢女逃也似的跑了。

傅秋锋觉得自己某些看不见的东西也跟着跑了,他从容璲怀里挣扎出来,老脸挂不住,伸手掩面道:“臣听说四景宫竹韵阁还有个林公子,陛下没试过与他演戏吗?”

“爱妃这是吃醋了吗?”容璲还很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