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卷起袖子想倒水,小圆子连忙讨好地接手,傅秋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忽然想起一事,如果容璲的墨斗拥有幻毒,作用在人的意识,那容璲第一次把他按在床上时放出墨斗……是想对他做什么?

傅秋锋想了半晌没得出结论,开水烧好之后,张财也捂着脑门带盐回来,看见傅秋锋愣了愣,赶紧低头藏起一抹不安的愧色。

“这是怎么了?”傅秋锋佯装不解。

张财脑袋上顶着一片擦破皮的伤苦笑道:“没事儿,奴婢跌了一跤,结果昏过去做了个噩梦,路上耽误不少时间,得赶快做饭了。”

傅秋锋不着痕迹地观察了张财几眼,他动作自然,果真把之前发生的一切视作自己的噩梦,傅秋锋心道这幻毒当真非同一般,端着新沏的茶回去,容璲正靠在他的床头批阅奏章,桌上也多了几样刚蒸好的点心。

“陛下。”傅秋锋轻步过去,瞥了眼床铺忍不住出声,鲜红的朱砂渗进床单,他这套褥子才铺上又得报废,“砚台洒了。”

“哦。”容璲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一目十行地瞟完手中的折子,在最后写了个“可”,合起来塞到砚台底下垫着,用笔杆指指桌子,“给朕拿糕点来。”

桌上精巧玲珑的荷花酥还温着,傅秋锋对外面送来的吃食习惯性地警惕,端过来摸了下袖口,又想起自己没有银针,这么一会儿容璲又随手批完两本,拿着毛笔勾出个“阅”。

没有银针更没有特制的药针,傅秋锋脑子一抽,自己拿起一块儿吃了。

容璲:“……”

容璲把奏折往傅秋锋身上一摔:“朕让你动了吗?”

荷花酥除了略甜以外都挺好,傅秋锋端着盘子一手反射性地接住奏折,一块儿又脆又甜的花瓣噎在嗓子里,他扭头咳嗽起来,艰难地找了个理由道:“臣这是…表演宠妃……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