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

容璲拂袖道:“一会儿滚去霜刃台报道!”

傅秋锋的抗干扰能力一向被他引以为傲,目送容璲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离开兰心阁,等冯吉过来拎走了折子,才从后院喊来小圆子,让他把床单褥子都换新的。

小圆子一见傅秋锋还完整着,激动的连连告罪,再一看床单上一滩可疑的红,顿时懊悔不已痛哭流涕。

“公子您受苦了!都是奴婢多嘴害的,您快别站着了,先坐下休息……您是不是不能坐啊!”小圆子急的满头是汗。

傅秋锋心累地想他这里的太监都是水做的吗,这么能哭:“行了,我可是好一番求情才让陛下没怪罪你,以后说话小心点,别哭了,我也没怪你。”

“公子您真是活菩萨!”小圆子抹抹眼睛,本来就有点胖的脸这会儿更憨,“奴婢这条命是您救的,奴婢一定为您做牛做马!”

傅秋锋挥了挥手,继人美心善之后又得了个活菩萨称号,他强忍白眼自己出门,牺牲一点名声就能得个忠心耿耿的手下,也是个划算交易。

有了霜刃台的令牌,守门的禁卫皆是躬身放行,从后宫到外廷畅通无阻,这一路就让不少看见的太监宫女大为惊异,精明的已经回报自己主子去了。

霜刃台就设立在外朝东南角,位置颇为偏僻,被一片茂盛的树林花园遮蔽,外人没有容璲的手谕或内部令牌一律禁止入内,远远只能望见一片阴森的屋檐,其余的分支秘密据点就更不为人知了。

傅秋锋走过一次,轻车熟路地踏进正殿,他猜测容璲应当吩咐过,门前值守的侍卫虽是好奇,却没有过分的窥视。

“韦统领呢?”傅秋锋叫住一个暗卫问。

“您就是傅公子吧。”暗卫打量了傅秋锋一下,拱手道,“大人正在用膳,这边请。”

时间已至下午,傅秋锋跟着他去见韦渊,韦渊还坐在书案前翻阅奏报,边吃边看,听见动静也只是飞快地瞥了一眼,然后冷淡道:“主上有吩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