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眼皮一跳,他总是容易忽略容璲的气息,显然容璲已经在这坐了很久,他干笑两声,拱手道:“碧霄宫乃陛下寝宫,臣不敢多留,所以这才不告而别。”

“你未时就走了,这一下午呢?”容璲盘问道。

“臣去了霜刃台,正为审问杨公公一事筹划。”傅秋锋实话实说。

“爱妃带病坚持公务,真令朕感动。”容璲眯了下眼,然后尖刻地说,“朕也在兰心阁等了一下午,担忧爱妃是否还在发烧,是否会头晕昏倒,太医院的药凉了再热,药效大不如前该如何是好,朕等的心焦不已,从天光明媚等到华灯初上,爱妃还是不回来。”

傅秋锋:“……”

傅秋锋只想告饶,您比我还像爱妃。

“朕为爱妃精心准备的礼物,恐怕爱妃也不稀罕吧。”容璲从袖中拿出一个扁长的木盒,作势就要往水缸里扔。

傅秋锋直接冲上去单膝跪下恭敬地双手抢过木盒:“臣多谢陛下恩准!”

“打开看看。”容璲笑眯眯地说。

傅秋锋开了扣锁,只见盒中铺着黑绒布,一柄约莫六七寸的匕首静卧其中,鞘上镶着血红的宝石,金线勾边,奢华绮美,傅秋锋心跳快了些许,他不在乎兵器到底华不华丽,刀剑总让他不经意地回想起那段年少往事,还是短刀和匕首更能让他平静。

他攥了攥手指,尽量压下情绪,握住刀柄,轻轻拔下刀鞘。

……没有刃。

傅秋锋按了回去,又拔了一遍,这本该是一柄单刃匕首,但根本没有刃,它只是十分华美,甚至没有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