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容璲勾了下他的领子,“伤不疼了?”

“臣已无大碍。”傅秋锋慢吞吞地松了松腰带,拉下衣襟把受伤的一侧肩膀露出来,纱布隐约透出一点干涸的血痕。

容璲拿了剪子剪开包扎的纱布,想了想,唤人倒了盆温水进来,他把毛巾沾湿,双手也浸在水里。

傅秋锋这时终于觉得不妥,起身道:“臣自己来就好,岂敢劳陛下动手。”

“朕让你坐下。”容璲瞪他。

傅秋锋应声而坐,垂着头单手扣住一边衣襟,镇静中还有些不适的紧张。

容璲见此心情又好了不少,拧干了毛巾直接把他半穿不穿的长衫里衣都扒了下来。

“陛下……”傅秋锋顿时绷紧了脊背,攥着挂在腰上的布料,右手下意识摸上被他别进腰带的匕首,即便没开刃,似乎手握兵器就能找回过度袒露自己而失去的安全感。

“朕的手凉,不舒服也忍着。”容璲拍了拍傅秋锋的肩,用毛巾细细擦去肩胛那几处刺伤的药粉,“已经开始结痂了,过几日便好。”

傅秋锋稍稍放松,他并没有感到凉,应该是刚才容璲用温水暖了手,这在他的概念里也算是可以自愈的小伤,但容璲这么关心倒是让他如坐针毡百思不解。

“臣……做错什么事了吗?”傅秋锋在容璲给他包扎时,左思右想忐忑不安地问。

容璲打结的手一紧,勒了个死结:“朕不能对你好吗?”

“陛下突然这般无微不至,臣惶恐不能回报万一。”傅秋锋拉上衣服躬身行礼。

容璲擦了擦手,一点点扬起嘴角,把毛巾砸回水盆冷笑道:“好啊,第一次有人敢拒绝朕的心意,你希望朕像对其他暗卫一样对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