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怎么了?”容璲扣住傅秋锋的肩膀,逼抬头面对自己,那双本该明锐的眸子此时黯淡无光,看向他时也没有聚焦。

“被陛下挖掉了。”傅秋锋平淡地说,“在幻觉里。”

容璲一怔:“朕挖你眼睛做什么,瞎了还怎么为朕办事。”

傅秋锋低了低头:“臣现在已经瞎了,不能为陛下办事了,是臣没用。”

容璲呼吸一紧,竖起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毫无反应。

“不可能,这个剂量的幻毒不伤人的,就算是柔弱女子中毒也……”容璲此刻终于急躁起来,盯着傅秋锋的双眼,“你,你还有哪里不适?”

“没有。”傅秋锋闷闷地说。

“说实话!”容璲不容拒绝地低吼,他弯腰托起傅秋锋的腿把人横抱起来。

“是实话。”傅秋锋道,“臣能走。”

“哼,朕没在幻觉里打断你的腿吗?”容璲冷声说。

傅秋锋沉默少顷,道:“您打断了臣的手。”

容璲一噎,尽管是幻觉,听起来却也不是滋味,他自认对下属不错,就算韦渊办砸任务,他也从未下重手打过人。

“朕才不会打断你的手,录事没了手拿什么写公文。”容璲哼道,“不过你如此才华横溢,用脚写也不成问题吧。”

傅秋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