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朕开玩笑的。”容璲探出身子,指尖一勾容琰的衣领,把那本《采花奇缘》强行塞进容琰怀里,“这本书朕送你了,等你交流回来,给朕抄一遍,让朕也欣赏一番皇兄的书法。”

容琰攥着拳,好像把这种书带在身上就浑身不适,更别提亲笔抄一遍,他咬了咬下唇,把目光从容璲一番动作敞的更开的衣襟上挪走,退后几步道:“是,那臣先行告退了。”

“不再陪朕待一会儿吗?”容璲不舍地挽留,“最起码用过晚膳再走。”

容琰连连推辞,离开御书房,随行的侍卫正等在外廷门口,他大步走下台阶,神色越来越恼,抬手把书拿出来甩给紧随其后的侍卫。

侍卫匆忙接了,大略一翻,然后停在一幅两个男人上下假山起伏的插图上,眉梢一颤,惊疑不定地望着容琰。

“陛下御赐的。”容琰咬牙道。

侍卫连忙合上书双手捧起来。

“何其荒唐!”容琰低骂一声,“回去烧了。”

侍卫顿时轻松,把书卷了卷别进腰带。

容璲打了个喷嚏,最近天气其实也没热到何种程度,他重新拉好衣服扎上头发,把窗户全都打开,让风吹散满屋墨香。

全部奏折看完以后,已经到了黄昏,韦渊来御书房找容璲汇报搜查进度,面上并未有多少喜色。

“西北西南两方无人的宫殿内外都已彻底搜查,并未发现密道,只剩下东侧停鸾宫一带妃嫔的住所之内尚未搜查。”韦渊低声说。

“停鸾宫不用顾忌,你和上官雩说一声,私下搜查,毕竟她也不可能盯紧宫殿每个角落,还是以防万一的好。”容璲揉了揉太阳穴,“如果宫中真有密道,那现在范围已经缩小不少了。”

“那其余宫殿要怎么办?”韦渊问,“属下若带人搜宫,恐会走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