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容璲回头,他都能感受到容璲眼中冰冷的焰火和决绝,他在容璲的威胁里听出了即使有所迷茫,也仍旧不甘停留的戾气,不容许任何质疑阻拦。

容璲蓦地察觉一阵来自背后的审视,他转过身,傅秋锋低垂着头,眼睛眨的很快。

“你能看见了?”容璲问他。

傅秋锋摇头道:“没有,臣稍后要换药。”

傅秋锋才说完,被容璲留在屏风上的墨斗就从上方探出半截身子,啪嗒一下落到了他肩上,傅秋锋反射性地瞟向肩头,墨斗和他对视一瞬,转头对容璲嘶嘶几声。

容璲眼神顿时玩味起来:“爱卿,欺君可不好。”

“……臣就在片刻之前才恢复视觉。”傅秋锋只好坦白,“只是还看不太清。”

“哼,要朕叫你爱妃吗?”容璲挑眉,“看不清,那还是看见了什么。”

傅秋锋稍感局促语塞,别过头:“只是不小心看见一些陈年旧伤。”

容璲敛眸盯着水面,房间内安静少顷,他淡淡地说:“给朕拿套衣裳,跟朕去个地方。”

傅秋锋如蒙大赦地转出了屏风,把容璲今天给他买的新衣服拿过去,非礼勿视般地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