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平身。”容璲笑盈盈地望着他,“不是从一开始就誓死追随朕了吗?”

“臣不善言辞,聊表忠心。”傅秋锋站起来,轻笑着说。

“哼,过度的谦虚就是虚伪。”容璲抬步走向宫殿,上了台阶推开殿门,一阵扬尘飘洒下来,在铺进殿内的月色里像飞旋的光屑。

傅秋锋站在门口咳了两声,等这阵灰被吹散开,容璲掸掸衣襟,薄纱罩衫上已经多了几道脏兮兮的灰迹,他不禁抱怨道:“刚才沐浴的水是白费了。”

“幸好臣没洗。”傅秋锋挥开一片蛛丝说。

容璲斜睨他,看他的脸还白净着,便突然动作把手上的灰抹在了傅秋锋脸上:“这身衣裳本是给你买的,也白费了。”

“臣穿不合适。”傅秋锋无奈地躲容璲的手。

“可朕偏想看你穿。”容璲的反骨上来,揪住傅秋锋衣领,硬是给他左边脸也公平地抹上手印,这才满意。

傅秋锋放弃了擦脸,真诚道:“陛下穿过的,臣再也不洗了,一定好好收藏,下次有机会出宫再买套一样的穿给陛下看。”

容璲:“……”

容璲打量他一眼,迈进殿门低声咕哝道:“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