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发现自己居然很难分清傅秋锋语气平板时说出的话是玩笑还是认真:“你一直这么开玩笑?”

“臣不常开玩笑。”傅秋锋微微抬头,“陛下此来,有何要事吩咐?”

容璲感觉一口气吊在嗓子里,不上不下,他伸手揽住了傅秋锋的肩,带着他往外走:“太后在贤妃宫里,派人传了两次话,说她不能舟车劳顿去北山春猎了,病的厉害,让朕也去看望贤妃。”

“若贤妃不去,那此行不就失去意义?”傅秋锋道。

“哼,宫里的人装病最是在行。”容璲嗤笑,“上官已经先去了,你陪朕一起去,今日贤妃就算死了,朕也要给她气活。”

傅秋锋嘴角一弯:“太后娘娘只怕还恼怒微臣上次失礼。”

“朕的爱妃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容璲强横地把傅秋锋揽近了,右手臂弯绕过颈侧,纤细的手指就垂在傅秋锋胸前。

傅秋锋控制了一下脚步,避免走的太快,往朱雀宫去的路上遇见的宫女太监纷纷跪下行礼,他感觉自己如今的风头几乎要超过贵妃,连朱雀宫新上任的太监总管见到他都露出讨好的堆笑。

他和容璲保持着亲密的姿势进门,尚未进去卧房就听见一串虚弱的咳嗽声,贤妃靠在床上,衣着朴素妆容浅淡,只别了簪子,别有一番娇弱清雅的风味。

太后握着她的手和她叙话,上官雩站在床边,笑容看似关心实则幸灾乐祸,满眼毫不掩饰的挑衅。

“陛下来了,妾身要起床迎接才是。”陈庭芳听了婢女的通禀,连忙扶着床柱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