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越发胆大了。”容璲不悦地瞪他,“朕身边尚有韦渊柳知夏上官雩这些志同道合之人,论起孤独,你又比朕强到哪里?兰心阁那个傻太监肯为了你当面说谎糊弄朕,你舍得信任他吗?国公府中有人为你设想吗?”

傅秋锋一噎,容璲句句是实,他不禁有点郁猝,苦笑道:“但臣还有陛下。”

容璲皱起眉,想说什么,又忍了回去,深吸口气打住这个互相扎心的话题:“算了,以后不要再提什么嫔妃。”

傅秋锋赶紧应允,转移话题道:“陛下,您真要罚韦统领吗?臣并非托词,确实是臣耽误了韦统领。”

“朕怎么不知道你们关系这么好。”容璲冷哼,“扣他一个月俸禄,有问题吗?”

傅秋锋欲言又止,试探道:“那活罪是指?”

“让他跟容翊去打猎。”容璲语带戏弄之意,“韦渊小时候,是容翊的伴读。”

傅秋锋没想到两人还有这层关系:“可臣见韦统领似乎颇为敌视陵阳王。”

“韦渊以前可是爱读书的好孩子。”容璲拿起一根树枝拨了拨火堆,“朕这个皇兄,处境倒和朕有些相似,他的母妃是北幽和亲的王女,先帝不待见他们母子,不过他比朕强,武功练得好,强要韦渊做他的陪练,韦渊挨他不少打,也练出些武功底子,朕就是这时候在宫里结识韦渊。”

傅秋锋不确定容璲对容翊的态度,似乎不像对容琰那般厌恶,但也没有多好。

“陛下,您认为那一箭,真是意外吗?”傅秋锋小心地问。

容璲叹了口气,反问傅秋锋:“你认为他驱赶那些鹿下山,难道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