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圆桌容璲与陈庭芳对面坐着,傅秋锋坐在两人中间,他起身做敬酒状,以袖遮挡仰头喝酒,陈庭芳也随后抬杯,傅秋锋的视线掠过她的杯口,酒液确实下降了不少。

问题不在酒中。傅秋锋默默地想,但仍然不能放松,说不准陈庭芳持有解药。

“贤妃娘娘宽厚,臣思及过往倍感惭愧,今日在此自罚三杯,算是臣赔罪道歉,以后臣与众位娘娘自当勠力同心,共为陛下效力。”傅秋锋又给自己倒满,贤妃见此也只好摆出笑脸,跟着喝酒。

容璲在傅秋锋举杯的中间装作喝了几口,悄悄把酒倒在了地毯上,他往傅秋锋那边地面斜了一眼,傅秋锋也根本没喝。

容璲皱了皱眉,三杯过后,傅秋锋就扶着额角坐回了椅子上,含混道:“陛下,您和贤妃慢用……臣不胜酒力,容臣休息片刻……”

“唉,明明不会喝酒,还要逞强。”容璲眼含无奈,“朕先送你回去吧。”

“陛下。”陈庭芳连忙阻止,“傅公子喝醉了,若现在就走,外面天凉,反而容易受寒,不如让他在此歇息,等醒了酒再与陛下一同离开吧。”

“贤妃说的有理。”容璲沉思,不着痕迹地审视陈庭芳,突然问道,“贤妃,你在紧张什么?”

“有吗?”贤妃一愣,随即垂首失笑,“这酒是妾身带来的,不是烈酒,但傅公子醉的厉害,妾身是有些担心他,不过见陛下饮来无恙,想是傅公子年少,果真不曾饮酒吧。”

“是啊,朕曾经逼他喝过几杯,马上就不省人事了。”容璲柔声说,站起来把外衫脱下披到傅秋锋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