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几秒钟,那毛绒绒的手又摸上来了,估计许岁辞刚才没大叫抓流氓,对方以为他怯懦,摸了两把竟贴上来顶了他挺翘的屁股一下。
许岁辞真被惹毛,一想到有多少女孩子曾被这般无耻之徒羞辱过,更是火上浇油,五指悄然握成鹰爪的模样放置在身后。
等对方再敢撞过来,他就捏爆对方的蛋,叫恶徒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痴汉行为。
为了不引起对方的警惕,许岁辞再没有回头,保持着被惊吓到的姿态,刻意引敌深入。
果然不用一分钟,撞他的人胆子好大,随着地铁摇摇摆摆的动作,又撞了许岁辞一下。
许岁辞出手快狠准且毒辣,一把扭住那支超粗的东西,条件反射尽了力气,指甲立起来抠挖。
随后,一股温热的气息靠近了他的耳垂,仿佛从高山之上喷溅而下的岩浆,但又满携着极端矛盾的疏寒冷厌。
“你握住我的东西了,变态。”
许岁辞从未听过如此低沉醉人的嗓音,每一个字音都沉沉浮浮于喉管深处,待含未含。
恰逢地铁停靠站台,又涌进来一群火急火燎的人,互相推搡之间,许岁辞和被牢抓不放的男生一并挤到靠近另一侧门的拐角。
居然是站在身后的高个子男生,两人因空间的狭窄几乎面对胸贴在一起。
“放开。”
男生的表情隐藏在黑色的口罩之下,看不清模样的眼神也被鸭舌帽沿隐藏去大半,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声音,还有露在衣领外性感的喉结。
许岁辞慌张把握在掌心的画筒松开,萧倦终于能重新将挎在肩头的器具背好。
其实萧倦刚也发现了痴汉的犯罪行为,许岁辞没说话的期间,他漫不经心瞧了毛手毛脚的痴汉一眼,那家伙生怕闹起来,灰溜溜逃走了。
接下来的乌龙便顺理成章。
身为玩偶设计师的许岁辞熟知各类画具,男生肩头挎背的画筒属于国际知名品牌,价格不菲,估计本书作者在描写中也不是凭空捏造,有一定参照现实。
然而这些奢侈品都不是重点。
许岁辞抬头怒视男生隐藏的目光,愤恨问,“你说谁是变态!”
鸭舌帽底缓缓流露出厌弃世俗的散淡目光,懒洋洋随手一指许岁辞裙摆底蛰伏的巨龙。
好犀利的眼神!
他竟看出我的男儿真身!
在年会中表演抱持的是玩闹的心态,被人发现女扮男装可就是另一种心情。
极度羞耻。
因这份越来越热的羞耻感,许岁辞胸口微露的雪白肌肤变得粉红如霞,逐渐渗透的小汗珠挂在无暇的额头上,躲闪的睫毛如同黑蝴蝶翩翩扑闪着翅膀。
“我……我不是变态……”
他虚弱地反驳了一句,连眼尾都渲染一层娇粉。
萧倦对任何事情都秉持无所谓态度,听就跟没听见一般,不过许岁辞的憨态略有些不同,整个人发散出与众不同的粉色温度。
令萧倦久经困扰的怪病,在某个瞬间治愈了那么一星半点。
列车再次进站,这次打开的是同一侧车门,许岁辞混沌中仿佛找到生机,闪身从地铁车门跑了出去。
两人之间再没有任何交集。
萧倦意味深长地打量小变态逃跑的放向。
黑色或灰色的人脸重新填补了那个原本的位置,直到列车重新又摇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