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肯定叫姓萧的全部看去了,变态。

许岁辞推开他,弯腰捂紧腹部从床上一滚,哪知两条腿都没有了气力,软绵绵的摊在地上,急得像烤熟的苹果,散发出醉人的苏甜。

魔鬼把我的力量都吸走啦!

萧倦竟懒散地勾了勾嘴角,双臂一展将人抱回床上,对重新充满戒备的许岁辞轻声安抚道,“我只想在你身上寻找画画的灵感而已。”

言下之意分外含蓄。

我除了画画,对你没别的意思,想太多了对身体不好。

许岁辞依旧不太信任他。

姓萧的作画手法太色.气了,连他这种一本正经的孩子都会忍不住起反应。

萧倦安静地用湿毛巾擦去了腿上那几条线,心底是惋惜的,倒是许岁辞充满警戒的神情又分外有趣。

萧倦清理干净手指间的乌黑,第一次温柔地抚摸许岁辞的头发。

“我看你的腿里.....”

画家的眼神能洞悉一切。

“可能还走不了路,况且外面的雨有点大,不然就这张床上睡一晚,明早再走。”

许岁辞一直捂着腹部,虽然肌肤是清爽了,笔刷残留的热感还在体内焚烧,尤其萧倦擦腿的时候。

他的手指真的异常温柔,仿佛神灵在摩挲着画纸,不带一丝暧昧。

可自己还是起不来。

他脏了。

“没关系,我坐一会儿就能走。”

萧倦被他的倔强逗笑了,“你怕什么,你身上装了那么多针。”

故意将双臂支撑向床面,愈来愈靠近的身躯压向猝不及防的某人,吓得许岁辞重新躺回床上,深深陷入松软的黑绒中央,羞怯的眼神如媚如斯,自带着酥软的提防。

“难道我还能饥不择食,吃了自己的模特不成?”

萧倦最终从他的身侧取回弄脏的毛巾,一投手丢进水盆,散淡笑着转身离开。

没走两步,就听许岁辞咆哮道,“我就是坐一会儿,十分钟后我就走!鬼才要待在这个地方!”

......

许岁辞睡得香甜,松软的天鹅绒床有种神奇的魔力,他的头就是随便放在上面靠一下下而已,眼睛就顺利闭上了。

等警觉想起自己睡在变态的家里。

吓得魂儿都快飞了。

再感觉到手背竟凉飕飕的,甚至有点痒痒的。

睁开眼睛,萧倦魅力非凡的五官放大在眼前,他的睫毛极长极密,低垂时在饱满的卧蚕落下一片阴翳,俊挺的鼻梁下,秾红的嘴唇微微吹拂着软气,不疾不徐,如对珍宝一般精心。

他的手掌宽厚优雅,借助着晨光的稀弱朦胧,用最细的画笔在许岁辞的手背上精心勾勒。

萧倦的手指不愧灵巧二字,耗时一个小时内完美地完成一副抽象的黑白轮廓。

黑色是流畅的线条,白色是肌肤的底称,交织在一起旖旎且富有焕丽的神韵。

他始终舍不得许岁辞这身皮肤的娇嫩似雪,彻夜辗转反侧,以至于五点钟就迫不及待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