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倦道,“这次我的画作大概需要五天四夜才能完成,要你提前预备的卧房和浴衣,都准备齐全了?”
霍都颔首,“连客人沐浴专用的玫瑰花浴桶,以及法国定制的沐浴乳沐浴露,都已摆放好了。”
管家是萧倦从小就用惯的,萧少爷随便一个眼神都能体会出其中的蕴意。
总之少爷真心是喜欢画画,没有之一。
少爷有点兴致冲冲的。
少爷今天无端笑了好几次。
萧倦挥手道,“没有特殊需要,不要擅自靠近画室周围。”
遣走霍都后,萧倦从卧室漫步到了玫瑰丛畔,浓艳的玫瑰香气使人心旷神怡。
许岁辞轻车熟路进来。
萧倦正站在花丛旁,手执一朵含苞待放的黑色哈尔费蒂,仿佛从幽深的黑色深渊拯救出一只白鹤。
他本是陶醉的闭着双眸,许岁辞的气息一靠近,居然从馥郁的香意中涌来一股清新。
许岁辞穿着一件宽大雨衣,脸上还戴着口罩,如果手里再提一把长刀,简直就像是个深夜杀人狂魔。
萧倦狐疑,“你......”
要不要先洗个澡?放松一下浑身散发的黑气?
许岁辞摘掉口罩,一把扯开身上的雨衣,露出里面只穿着二股经和小裤裤的身躯。
“什么都不用,今天直接给你个痛快吧!”
第20章
脱掉的雨衣底下,许岁辞的四肢不再白皙,包括他的脸颊全部泛起过度暴晒的痕迹,滑嫩的肌肤晒成了漂亮的蜜色,或许还有些晒得不够均匀的地方,细小的瑕疵绝对无法降低许岁辞的颜值。
他还是那么可爱,健康,富有蓬勃朝气,但也同时顽劣,固执,无法轻易征服,红润的面颊因饱含了阳光的亲吻,秋水剪瞳透出目空一切的挑衅。
萧倦瞬间就明白,他对自己的雪白皮肤做了什么手脚。
没错,许岁辞去晒太阳了,因为萧变态对肌肤的执念令他极度不爽,长达十个小时的日光浴险些害人中暑,牺牲总是伴随一定怨气,看见萧倦眼底的浮光一层接一层黯淡下去,许岁辞内心竟有种报复的愉悦。
男人,不要轻易惹恼本攻。
许·叶赫那拉·岁岁情不自禁卷起两条手臂,趾高气扬地回应萧神逐渐冷却的热情。
“萧同学,不知我该趴在哪里才能方便您落实伟大的创想呢?”
故意翘起脚跟,如同快乐的圆规在地面摇来晃去。
“不过我也得跟你好好抱歉一声,那个叫什么莫什么的大淫棍......是媚神,画在我这黑黝黝的后背上,他不好看了吧?!”
许岁辞得意洋洋地还想说些令人讨厌的话。
萧倦已经叫他住口了。
“回去。”
两个字落在地面发出脆裂的声音,仿佛黯淡的天色底下笼罩沉吼的雷云。
萧倦紧盯许岁辞周身散发出的纯黑灵魂色彩。
有生以来,他从未见过比这股更浓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