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萧倦的手指一撩一撩地摩挲着许岁辞的小臂,而后去了滑软的大臂,修长的手指缓慢撑开半袖的缝隙,在那里隐藏着一条淡化到微乎其微的晒痕分界。

只肖用手指印摁几摁,娇嫩的肌肤不管白皙也好,蜜色也罢,都会满满得渡过一层迷人遐思的柔粉。

爱不释手。

萧倦的意识无形中游走幻想,如此完美的胳膊上可以绘制一幅日本浮世绘风格画作,果身的男与女正以两种肌肤色彩在纤细单薄的手臂间交叠放纵,破碎不堪的画面里添加浓稠的欲流,令人的每根血管都能渗透出烫人的温度。

许岁辞见他双眸痴痴凝视,拔都拔不开的沉醉,衬衫半袖被手翻开到最高位置,再往内看就要扯衣服了。

这是我的胳膊呀,这是我的皮囊呀,你清醒一点变态!

许岁辞挣不脱手臂,也不愿招引任何人的注意,既羞又愤得告知了自己的手机号。

萧倦牢牢记在脑子深处,“今晚来找我,我等不及的。”

许岁辞知晓他的每一次令人头疼地寻找,不外乎是关于画画的事情。

有点闷闷得生气。

萧倦问,“可以来吗?”

竟有点执着到傻乎乎得可爱。

分明全校的人都拿他当个神明,他也习以为常将自己的话当作神谕。

许岁辞以手指拨动耳鬓的碎发,“我最近很忙,手机再联系吧。”

萧倦期待的眼神摇散晃荡。

许岁辞直言,“你如果不愿意就算了。”这一次主动权必须落在他的手里。

萧倦也当仁不让,“明天晚上必须来。”

两人以诡异的形式在做拉锯战。许岁辞完全争不过对方常年形成的独.裁。

卷翘的睫毛扇了扇,稍微湿润的眼神瞥向萧倦,鼻腔里软绵绵地抗议一哼,表面是在发泄不满激愤。

满当当地落入萧倦眼底。

那种退让的样子分明更像是因逼急了而无意识在撒娇。

萧倦空白如纸的心脏,刹那间像被油彩重重涂抹一笔,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许岁辞悄咪咪道,“你不准画奇怪的东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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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国际英语课,许岁辞立马赶到工作岗位上班,其实是他自己马不停蹄地逃跑了。

他可不想听班里的学生讨论萧倦来来回回为什么只盯着他的问题。

还有应付白烨和陈燧充满质疑的眼神。

我该怎么跟老婆解释,我其实是被变态盯上了,一直充当对方人体画布的血淋淋事实。

许岁辞没有属于学生身份的更衣室,拿上灰色制服员工制服在厕所替换。

索性厕所里打扫得极其干净明亮,一点骚腥的气味都闻不到,单间只要关上门十分避人耳目。

刚锁好门脱下衣服。

厕所里跟着他的脚步进来一个人。

许岁辞下意识停手。

对方的动作轻缓不急,等一会又像是走出去了,总之声音轻小听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