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倦没有太多世俗的贪念,对钱财更是一种谜一般的态度。
萧老爷子含笑道,“若说不争气的,萧家只出来你爸爸一个人就够了。”
萧倦了然。
他对印象中的父亲并没有好感,也不讨厌,仿佛一杯白开水倒入另一杯白开水,不浓不淡,感觉是永恒的。
萧启超也不想逼得太紧,摩挲了两次手杖,起身道,“时间也不早了,老头子也该回家休息了,不过小倦啊,你已经有两年没有举办过绘画个展了,希望爷爷今年年底能有幸参加一场。”
再没有多余的交代,领着十几个保镖洋洋洒洒而去。
待一切又尘埃落定,萧倦问道,“岁岁的事情你没有乱说吧?”
霍都毕恭毕敬地鞠一躬,“我知道哪些必须向老爷子汇报,而哪些不应该。”
萧倦走到画布前,伸手抚摸粗糙的布面,当每一道沟壑填满颜料的瞬间,连这般纹路粗糙的东西都会立刻变得平滑而诱人。
他偏是极喜欢这种被满满填起的感觉。
或许是一个事物,也可能是一个人。
“没关系霍都,不用这么小心谨慎,爷爷从来都不在乎公司以外的任何事。”
但是我在乎。
.经过一番惊吓,许岁辞连上课都自带三分恐慌。
事后他专门坐地铁去了好远的地方,找了一家不用个人信息卡登录的黑网吧,给许乘风发了一封情真意切的电子邮件,跟哥哥道歉并保证很快就回家,叫哥哥千万别生气注意身体,唯恐许乘风不相信,还蹲在小树林里照了一张可爱风大头像一起上传邮箱。
忐忑装了几天龟蛋,生怕亲哥寻到一点蛛丝马迹跑到学院把人逮住,幸亏他哥哥对他的了解十分到位,最先排除学校。
但仍不是久留之地。
第二天许岁辞专门问过白烨,说他当过别人童养媳这辈子还能正常娶老婆吗?
白烨怪看他一眼,笑得分外夸张,“你不是说自己是黄瓜大处男,还怕什么呢?”
许岁辞捂着脸,羞怯道,“是黄花,含苞待放的小黄花啦~”
噫?这话怎么好像有语病。
红宝石的求交往戒指可能买不了,钱没挣还花出去一部分,许岁辞当即换了主意,那干脆买手环吧,买某国际知名品牌十几万那款男士手环。
去商场买他可不敢,万一将来哥哥知道他不支持自己家的品牌手饰,不得拿绿麻袋套他头。
官网上看了看,除去他的老婆本,还得需要150英镑的运费。
刚刚够的小钱钱突然又差那么一点点了。
要不然换成项链,或者耳钉?
不不不!
求爱这件事情非常严肃认真,必须一丝不苟!
许岁辞想了两天挣外快的方法,除非他能一口气卖出去五只手工小熊,可是他最近每天晚上忙着写作业好辛苦,每一根手指都懒洋洋的,一点也不想摸针线。
许岁辞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嘴巴夹着铅笔朝鹤望兰那个方向一瞧。
白烨的后背曲线好美,窗户外的斜光斜照,他那身单薄的半袖变得朦胧起来,隐约透出里面挺直的腰板。
滋溜~
我好像快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