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说过砍你的手?”邢涟被拽到趔趄,气得想打唐乐山。
唐乐山却不为所动,拍拍手得意道:“砍手也不耽误吃饭,快点,再晚来不及。”
话音落下,他又一把拉住一名外门弟子,在对方惊慌的表情中问:“兄弟,吃饭去吗?我们不认路,带我们一起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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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唐乐山抓到的外门弟子叫闫真,贫苦人出身,看上去老实巴交。平时他们见到最多的就是内门弟子,因为内门弟子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凌云宗传承,所以他们对外门弟子都是疏远冷漠的。
更别提偶尔才得以一见阵容的亲传弟子。
冷不丁来了个唐乐山,还亲亲热热地叫他“兄弟”,让闫真着实惶恐。
整个午餐时间,闫真就两股战战地坐在唐乐山身边,听唐乐山问东问西。
“你们为什么这么怕我们?”唐乐山看其他外门弟子纷纷躲着他们,不仅给他们让出了一张大桌,还用同情的目光瞟闫真。
段师兄不用吃饭,下课就走了,没有段师兄在,闫真还能勉强对话。
他小心翼翼道:“没有没有,大家只是,敬畏师兄。”
“有什么好敬畏的,你们不会的我也不会。”唐乐山没有等级概念,也没有改变制度的高尚理想。
他只是平等惯了,单纯地觉得没必要保持距离。
这点许旺就做得很好,当初很热情地跟他搭话啊!
“我们是同门,自己人,”唐乐山说,“四舍五入就是自家兄弟,不必拘谨啊!”
他一拍闫真肩膀,豪迈道:“跟我不用见外,甚至可以给我挑毛病,说吧,你看我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闫真:“!!!”
他一个外门弟子,何德何能给亲传弟子挑毛病!
邢涟干脆扶额,挡住周围的视线。
唐乐山用鼓励的眼神盯着闫真,把闫真盯得头皮发麻,半晌,才憋出一句:“头、头发不太尊礼。”
自从告别人界,唐乐山的头发就用个布条绑着,他也知道不合适,其他人的头发都梳地整齐,连邢涟都会自己梳头。
奈何他不会啊!
他恨不得刮成秃头!
不等唐乐山接话,闫真立马慌张道:“我来给师兄重新梳吧!”
说着,他就要撂下筷子起身。
“别别别,”唐乐山赶紧按住他,“不用麻烦你,我家阿涟就会,明天让我家阿涟给我梳。”
邢涟:“??”
忍无可忍,他从唇缝里挤出一句:“想都别想。”
声音很小,只有唐乐山能听见。
但唐乐山假装没听见,搂着邢涟的肩膀亲热道:“我家阿涟可厉害了,什么都会!”
邢涟:“……”
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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