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景苏真人干笑两声,很快有人替他回答了。
“师尊!阿涟!”
唐乐山:!!!
看着自己的身体鲜活地飞向自己,唐乐山只觉毛骨悚然。
而更让他震惊的,还有那人脚下踩着他的“大圣”,身边飞着他的“大鹏”。
日了狗!这才是真正的鸠占鹊巢!
“唐乐山”由远及近,隔着结界喊话:“你们太狠了,出去也不留个信儿,让我一个人在那躺着。”
对方语气之熟稔,哪怕邢涟,也一时分辨不出。
“臭小子你还敢埋怨!”上官筝立马不搭理景苏真人了,进入结界就笑骂,“走,回去说说你躺出什么心得了。”
唐乐山哑口无言,太阳穴都开始跳。这时邢涟却来到他身边,他没注意,手背就被邢涟握住了。
邢涟的指尖还是凉的,可此时唐乐山需要的就是凉意。这个动作仿佛是一种不言而喻的肯定,唐乐山心头的焦躁荡然无存。
他不禁侧首看邢涟。
邢涟却目视远方,只有双唇动了动。
“有我。”
尽管唐乐山很早以前就有了“邢涟长大了”的觉悟,可此情此景,他依旧感到暖心。
从来都是他冲在第一线保护别人,只有邢涟,让他体会到被保护的温柔。
阿涟。
唐乐山在心底轻轻地唤。
*
短暂的牵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景苏真人明显不被欢迎,只能留在结界之外,叹着气怅然离去。
唐乐山跟邢涟回了长青宫,那位冒牌货像是刚刚发现他似的:“咦,有客人啊?阿涟你新交的朋友?”
“算是吧。”邢涟神色如常,浅笑着答复着,“师兄,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我可想死你们了。”冒牌货把唐乐山的言行举止完美地刻画呈现,凑上前主动跟唐乐山搭话,“初次见面,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上官筝从最初的激动中缓过神,令她担忧的“三角恋”就站在她的地盘上。
“不得无礼,乐山,”她急忙道,“这是无双派的老祖宗,你知道老祖宗吧?”
“唐乐山”恍然受了惊,当即行礼道,“唐乐山见过老祖宗,晚辈有眼不识泰山!”
唐乐山:“……”
自己给自己下跪,窒息。
好在身边有邢涟。
“小友可有哪里不适?”唐乐山忍着不适,佯装温和道。
“酸,浑身酸,”对方毫不见外,“而且晚辈三百年没洗澡,太难受了,待会儿要去洗洗,阿涟一起啊!老祖宗也来吗?”
唐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