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简入会之后,众人升座议事。陈近南道:“本会共有十堂,前五房五堂,后五房五堂。前五房莲堂,洪顺堂、家后堂、参太堂、宏化堂。后五房青木堂、赤火堂、西金堂、玄水堂、黄土堂。”
“九堂的香主,都已聚集在此,只有青木堂尹香主,前年为所杀,至今未有香主。青木堂中兄弟,昔日曾在万云龙大哥屡位和尹香主灵位前立誓,哪一个杀了鳌拜,为尹香主报仇,大伙儿便奉他为本堂香主。这件事可是有的?”
众人都道:“正是,确是这事。”
陈近南锐利的目光,从左至右,在各人脸上扫了过过去,缓缓说道:“听说青木堂中的好兄弟们,为了继立香主之事,曾发生一些争执,虽然大家顾全大局,仁义为重,并没伤了和气,但此事如无妥善了断,青木堂之内,总伏下一个极大的隐忧。”
“青木堂是我天地会中极重要的堂口,统管江南、江北各府州县,近年来更渐渐扩展到了山东、河北,这一次更攻进了北京城里。”
“青木堂香主是否得人,与本会的兴衰,反清大业的成败有极大干系。如果堂中众兄弟意见不合,不能同心协力,这大事就干不成了。”
一番话说的众青木堂之人面带愧色,低头不语,不敢抬头直视陈近南目光。
只见陈近南顿了顿,开口道:“鳌拜那奸贼,乃白行简所杀,这是青木堂众兄弟都亲眼目睹的,是不是?”
听陈近南这么说,众人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当即说道:“总舵主,当日我等发过的誓自然不能不算数,既然白行简兄弟杀了鳌拜,那么我等便愿依照誓言,奉他为青木堂的香主。”
陈近南道:“白行简手刃鳌拜,乃是不争的事实,如今便只好依照誓言,让他成为青木堂的香主,可不是因为他是我的义弟,故意偏私,还请诸位兄弟明鉴。”
众人忙道:“总舵主之意,我们自然之道,白少侠年少有为,料事如神,如今又在鞑子朝廷内身居要职,今后有他统领青木堂,反清大业有望,断无人不服的。”
“既然诸位都同意此事,那就这么定了,白兄弟,你是青木堂的香主,如今当着众兄弟,也说上几句吧。”陈近南道。
白行简闻言点点头,只见他不弯腿作势,忽然全身拔起,瞬间立地一丈之高,眨眼睛落在大厅中央。
白行简突然显露手段,顿时吓了众人一跳,尤其是青木堂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