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中原老牌高手和塞外新晋强者刀剑相击,发出叮铃咣当的碰撞声时,白行简忽然心头一动,看上远空。
片刻后,边听箫声四起。
那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每在刀剑交击的空间中若现若隐,而精采处却在音节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却令人难以相信的浑融在刀剑交呜声中。
音符与音符问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箫音水乳交融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怛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
其火侯造谙,碓已臻登烽造极的箫道化境。
随着萧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吟,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都听得痴了。
白行简也不由心中赞叹,石青璇能够得到天下人的认可追捧,倒不是完全的花瓶,这一手箫艺几近于道,在箫声之中,蕴藏天地玄妙。
任何人听了,都能感受到其中蕴藏的音乐魅力,如此顶尖的音乐,在白行简平生所知之人中,唯有上一世的便宜徒弟段誉,在真情流露是弹奏出的一曲凤求凰,才有此妙。
箫声一起,场中拚斗的两人杀意大消,虚击一招后,各自退开,肃立恭聆。
箫音由若断欲续化为纠缠不休,怛却转柔转细,虽亢盈于静得不闻呼吸的大厅每一寸的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
而使人心述神醉的乐曲就若一连天籁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
萧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勺称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心内的故事。
最终,犹如情人耳语,箫音倏歇,大厅内没有人能说出话来。
王通此时早忘了跋锋寒,仰首悲吟,声调苍凉道:“罢了!罢了!得闻石小姐此曲,以后恐难再有佳音听得入耳,小姐萧艺不但尽得乃娘真传,还育出于蓝,王通拜服。”
欧阳希夷威棱四射的眼睛亦透出温柔之色,高声道:”青旋仙驾既临,何不进来一见,好让伯伯看你长得有多少像秀心。”
就连跋锋寒亦朗声道:”若能得见小姐芳容,我跋锋寒死亦无憾。”
此时,屋檐处传来一缕甜美清柔得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喻的女声,宛如云雾飘摇,不见其形。
“相见争如不见,青旋奉娘遗命,特来为两位世怕吹奏一曲,此事既了,青旋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