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恒霍地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的大步往外走去。
孔琉玥不能所以,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生气了,忙急急追了上去,“侯爷,让妾身服侍您先换件衣衫罢?”声音里满满都是紧张,心里则有几分无奈和悲哀,她真要跟这样一个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的男人共度此生吗?
强迫自己加快脚步,又紧追了几步,终于赶在傅城恒走出房门之前,追上了他,孔琉玥尽量放柔声音说道:“侯爷,说话间就到去老太夫人那里吃饭的时间了,不如让妾身服侍您换件衣衫,先去了老太夫人那里,等回来后,您再教导妾身,好吗?”
傅城恒居高临下,自然看到了她眼里的紧张和不安,不知怎么的,心下突然一软,又有些烦躁于自己的斤斤计较,有什么好计较的?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难道他自认比不过那个绣花枕头?
念头闪过,他终于稍稍放缓脸色,转身进了屋子,径自去了净房。
孔琉玥见状,方稍稍松了一口气,忙也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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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城恒为什么能想对她发脾气便发脾气,甚至根本不问缘由?说到底,还是因为在这段本就不平等的婚姻关系里,自己的就太低了,也难怪别人会把她看轻到尘埃里!
只要她还不想死,还想稍微过得好一点,就必须铆尽全力,去获得他的信任和看重,方才能让自己活得舒心一点。
道理孔琉玥心里都明白,可却没办法让自己不憋屈,一想到自己这辈子都极有可能只能跟这样一个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的男人共度,她就没办法让自己不悲哀。就算只把这个男人当上司,也悲哀,实在忍受不了上司了,还可以辞职不干,不像这个“上司”,再想辞也辞不掉!
其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进到屋里以后,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强迫自己跟进净房服侍傅城恒换衣服去,只是叫了晓春和知夏进去服侍。
她两个也都是聪明人,感觉到屋子里的紧张气氛,都露出惶恐的表情,匆匆忙忙给孔琉玥行了礼,去了净房。
余下闻声赶过来的白书等人,看见孔琉玥面色不好,都有些紧张。白书因而小小声关切的问道:“夫人,您没事儿罢?”
孔琉玥为安她们的心,强挤出一抹笑意,道:“没事儿,能有什么事儿!”
正说着,傅城恒已经换了一件石青色团花暗纹的长袍从净房走出来,白书几个脸上的紧张之色不由更甚,孔琉玥看在眼里,虽不情愿,亦只能迎上前强笑着行礼:“侯爷是歇会子再过去老太夫人那里,还是这会子就去?”
彼时傅城恒的神色已经缓和多了,看见她主仆几个都战战兢兢的样子,想到方才她在自己身后略带惊慌的声音,心下又是一软,说到底,还是自己太浮躁了一些!
因带了几分笑意说道:“这会子就去罢,正好有点事跟老太夫人商量。”
孔琉玥低眉顺眼应了,跟在他身后往外走,心里不无惊悚,刚才还一脸的怒色,这会子又是一脸的笑意,变色龙也没他老人家变得快罢?
到了老太夫人那里,其他人都还没有来。给老太夫人行过礼后,傅城恒坐到了下面的太师椅上,孔琉玥则站到了他的身后。万恶的旧社会,有长辈和男人在,就没有女人坐的地儿,除非长辈开口!
丫鬟刚上了茶来,初华已领着傅镕和洁华出来给父母亲见礼。
傅城恒受了他们的礼,问傅镕道:“今儿个三篇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