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爹爹放心,儿子就算没去学堂,也不会落下功课的!”
孔琉玥将傅镕的话听在耳里,便一下子想到了傅城恒向来对他的学业究竟有多看重,正想说两句话来为他开脱一下,没想到傅城恒就先开了口,“嗯,我知道了!”顿了一顿,又补充了一句:“你们姐弟三个都是好孩子,我很以为有你们这样的儿子和女儿为做!”
三个孩子的眼晴就一下子灿若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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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丫鬟传了早饭来一家五口吃毕,又叫人拿了昨夜便吩咐下去为傅城恒熬的人参骨头汤来打发他喝了,孔琉玥方搀着他,领着三个孩子一道,被簇拥着去了乐安居给老太夫人请安。
许是应了那句老话“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太夫人的气色看起来比昨日又好了不少,这尚属老人家中了风以来的第一次,可见人的心情一旦好起来,精神气自然也就跟着好起来了!
由孔琉玥搀扶着给老太夫人行了礼问了安,傅城恒便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轻言细语的陪老人家说起话儿来,“祖母昨儿夜里睡得可还好?我昨儿个夜里还跟初姐儿姐弟三个说,待过一阵子我身体好些后,要带了他们姐弟去城外的庄子上避暑,整好今儿个小华太医要来,到时候再请了他给祖母好生瞧瞧,好生诊治一番,早日好起来,也好带着我们这些儿孙们去城外逛逛。”
——对孔琉玥和三个孩子,傅城恒有愧疚,对老太夫人,他也是一样的愧疚,即便之前老太夫人曾不止一次让他寒心,但也并不能抹杀了老人家对他们姐弟自小的疼爱和看重。如今她是因他才病得只能躺在床上,连囫囵话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来的,且过了今日,还不知道明日能不能再睁开眼晴看他们这些儿孙一眼,他惟一能做的,便是竭力多陪老人家说说话儿,多孝顺她一点了!
傅城恒今日穿了鸦青色的袍子,经过一夜的休整后,看起来虽仍有些消瘦,气色却很是不错,老太夫人见了,已是十分高兴,这会儿又见他耐心十足的陪着自己说话儿,不由越发高兴,费力的抬起手来“咿呀”了半日。
卢嬷嬷忙在一旁微笑着为傅城恒解说老太夫人“说”的话,“侯爷,老太夫人是问您一路舟车劳顿的,今儿个怎不多睡一会儿?还说都怪她昨儿个忘了让你今儿个不必过来的,让侯爷想什么吃的,只管告诉大夫人,若是大夫人那里没有,只管使人过来这里取。”
傅城恒忙一一应了,又问老太夫人吃药了不曾,“……如今天气虽热,早晚倒还凉爽,尤其菡苋池子边的水榭里四处都通风,比之别地更要凉爽几分,祖母成日里躺在屋里,也够闷了的,不如早晚吃了药,都让人抬了您过去水榭那里散散?”
孔琉玥忙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菡苋池子边的空气都要好上许多,祖母若是不嫌弃,以后就由我早晚过来服侍您老人家过去那里散散可好?”
这个问题她其实早想到了,老太夫人如今中了风,只能躺在床上,尤其是夏天,时间短些倒还罢了,时间一长,难保不会生褥疮,但一来之前傅城恒还没回来,她委实没有那个心肠:二来之前的天气还不算太热,她怕老太夫人受不住那凉气,反而染了风寒,那就太得不偿失了,所以便没有提出来。
如今傅城恒既然回来了,且先她一步提出了此事,兼之天气又热了一些,她自然愿意全力配合他。
听完夫妻两个的话,老太夫人又“咿呀“了半天。
卢嬷嬷忙道:“老太夫人说侯爷和大夫人的孝心,她先心领了,如今侯爷方回来,身体还没有复原,正是该好生调养的时候,让侯爷和大夫人先不必理会她,只管先将养好了自个儿的身体是正经,横竖她已上了年纪,又浑身都是毛病,散不散淡都没多大区别,不比侯爷还年轻,可不能有一丝半点的马虎!”
转述完老太夫人的“话”后,卢嬷嬷自己也笑道:“侯爷方回家,正是该将养调补身子的时候,大夫人刚要照顾侯爷,也抽不开空儿,侯爷和大夫人若是信得过我,就由我每日里早晚带了老太夫人去园子里散散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