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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美酒混着宣怀风独有的甘甜,传递到口腔,醺得人脑际雾蒙蒙一片。

唇齿间每一点一滴,如仙露浓郁诱人。

白雪岚还没醒过神来,已经贪婪地狠吞了半口下肚,喉咙幽幽升起一点热,下延到腹部,只一会,浑身烧着似的热情难抑。

他把宣怀风腰一勒,一手握住宣怀风后脑勺,怕他逃走似的狼吻起来。

舌头缠卷、翻搅。

好一会,觉着怀里的人胸口起伏得太厉害了,才稍稍一停,央道,「好亲亲,再赏一口。」

宣怀风喘着气,微笑,「不是决心戒酒吗?那鱼与熊掌又怎么办?」

白雪岚尽显无赖本色,毫不犹豫地说,「不可兼得那是为形势所迫,现在鱼与熊掌混一块,炒熟了送到嘴边,这是双喜临门,却之不恭。」

宣怀风说,「你不要反而把我灌醉了。」

他那一杯已经饮了,便把刚才给白雪岚的那杯拿起来,倒了含在嘴里。

白雪岚立即又覆上来,唇对着唇,抢他嘴里的美酒饮。

两人又亲又吻,放浪形骸,唇角逸出的黄酒滴在下巴上,衣上、桌上、地上,一屋子酒香四溢。

不知不觉,一满瓶温黄酒都倒空了。

宣怀风拿着酒瓶一晃,惊奇道,「我们喝了这么多吗?」

白雪岚说,「才一瓶,远远不够,叫厨房再送三瓶过来。」

正要拉铃,宣怀风拦住说,「喝了好多酒,饭却没有吃一口,你会伤到胃的。别叫酒了,正正经经吃点饭菜吧。」

白雪岚说,「我肠胃早锻炼出来了,再喝比这多十倍八倍的也不在话下。」

宣怀风知道白雪岚兴致上来了,这样劝是没用的,只能拿自己身体做借口,一手虚虚捂住腰腹,蹙眉道,「你肠胃好,我肠胃可不行。我也该吃点饭吧?」

白雪岚吃了一惊,问他,「怎么,是胃痛了?」

宣怀风说,「也不痛,就是空腹喝酒,胃里热热闷闷的。」

白雪岚说,「糟糕,快吃两口饭填填胃。你怎么不早说?」

赶紧端起白饭,顺着碗沿,往宣怀风嘴里扒了两小口,要他嚼碎了吞下去,又问,「好点了吗?还是打电话叫医生过来瞧瞧比较好。肠胃方面的毛病别找西医,找中医吧。」

便要拉铃叫听差打电话请医生去。

宣怀风看他很关怀的样子,大感内疚,不该乱骗他,忙拉住他说,「我好很多了。你不要弄出别的事,咱们好好吃点东西,比什么医生都强。」

遇上宣怀风身体不适,白雪岚本着体谅怜惜爱人之心,烧上头的欲火也自动熄了大半,果然老实下来,给宣怀风勺汤挟菜,挑精捡瘦。

两人一起吃了晚饭。

听差听见拉铃,过来把碗碟收拾了。

白雪岚刚刚闹得厉害,酒滴在白衬衣领口上,要洗澡换衣裳,宣怀风似乎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隔着门板,在另一头说,「公馆里有一个听差,叫傅三的,你知道吗?」

白雪岚正在里面解着衬衣纽扣,懒洋洋道,「是听过这名字,怎么了?」

宣怀风说,「把人家揍了一顿,你倒说得很轻松。你知道是他替我送了那几张请柬,对吗?」

白雪岚不在意地笑声从里头传出来,「你都查探过了,那好,我坦白。人不是亲手揍的,不过也差不多,我指使人揍的。你要替他回揍我一顿吗?欢迎进来。」

接着,便是一阵水声。

白雪岚这边的浴室里,是有装自来水管和新式热水排管的,不过白雪岚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