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孝道和纲常,何秀秀又不得不去给他们办一些奇葩的事。
这次她也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是没想到是救人。
她赶忙和父亲把人抬进去。
屋里烧着炭火,热茶在桌子袅袅冒气,少女伏案写字。身后的罗床上,女子悠悠转醒,她抚额起身,故作迷茫:“我这是在哪儿?”
何秀秀转身,惊喜地说:“你醒了。这是杏花镇,你倒在我家门口,我就和我爹把你救回来了。”
说着给她递了一杯热茶。
江芙手握茶杯,感谢道:“多谢姑娘和你父亲。我跟随师父修道,今年雪下得大,天寒地冷的,师父因病去了。”
她泪水流下,容貌清绝,一股天然气质在眉眼间。她溺流的眼波,令人心疼不已,宛如梨花垂枝。
“我只好一人下山,寻在世的亲人。不想就在这里晕倒了。”
说的好不可怜,何秀秀虽然也是心疼她,但是还有警惕。于是问她:“姑娘容貌平生罕见,如此妙人怎么出家了?”
江芙叹气道:“我十岁那年,家乡大荒。我爹本要卖了我过活,是师父给了银子救了我,还收我为徒,待我为女。”
她起身施礼致谢,并拿出一块玉石递给何秀秀:“我们修道清贫,不问金银,只偶尔得了些玉石翡翠。我拿着用处也不大,特此感谢姑娘一家。”
悲惨身世,又加上清润剔透的玉石,何秀秀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瞬间就对她产生极大好感。
她看江芙的眉如春山,肤如白雪,齿如编贝……整个人真似不沾尘世的神仙般。她把玉石塞回江芙手里,说:“山下不比山上,用钱的地方可多了。我们只是给你喝了热汤,暖了暖身子,用不着这些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