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向平和的杏花小镇,发生了一件大事。牛家夫妻的小儿子,死了,死在了笼子里。
镇里人把孩子放下来,小脸已经冻得僵白,雪花都钻进了他衣服里面,湿冷湿冷的。
牛大嫂扑在儿子身上:“我的儿,你怎么就去了!”
出家的大女儿也来了,看到小弟弟的惨状,眼泪汩汩地下流。
牛老板没有哭,但是站在原地,眼睛已经迷茫了。“我儿子没有死,没有死,他还要考童声,中秀才,中举人,做大官呢。”
或许他都不是很了解科举的流程,童生、秀才、举人、进士,翰林院。这是顶级的读书,正常的晋升途径。
可是多少人都止步于童生,乃至考上秀才的都不多。
人们唏嘘,怜悯,甚至流泪,可是各自的生活还是要过。
最后只零稀剩下几人。
文才不肯走,对牛大嫂说:“昨天晚上,大壮回来的时候,我见过他。”
牛大嫂眼睛瞪的老大,死死盯住文才:“是不是要人害了大壮。”
“不是。”文才摇摇头,“大壮说他头疼,好冷。”
牛大嫂喃喃道:“头疼,好冷……”
昨天晚上,大壮也是这么跟她说过。
可是她说什么?
她拍了下他脑袋:“喝完姜汤就没事了。好好读书就不疼不难受了。”
今天早上,又把睁不开眼的大壮送进笼子。